梁涛及顾家宁质疑与批评将“隐”训释为“矫正”之义不成立的理由 岑溢成 无法成立。 无疑,“隱”(隐)与“櫽”本来是两个字,“隱”可能是“櫽”的俗字,王筠说“省作隱”,而如上文所说,“隱”又假借为“櫽”,所以“隱”与“櫽”相通。 如果“櫽”为矫正邪曲之器,转为矫正之义,那么训“隱”(隐)为“矫正”之义,并非不可。 至于梁、顾之文从《说文句读》转引《增韵》“揉曲者曰隱,正方者曰栝”之说,断定“隱”(隐)的本意是“揉曲”,“即是将直变为曲,而不是将曲变为直”,不仅是误解,不能成为证据,而且是成为反证了。

三變的結果除之以四得出奇數的,該爻即可定為陽,得出偶數的,該爻即可定為陰。 經三變才能確定一爻,一卦六爻,就須經過十八變才能確定六爻以成一卦。 孔穎達以為,依王弼和韓康伯的觀點,大衍之數確定只有五十,並不是五十五,所以與天地之數並不是相同。 王、韓這樣的觀點,比較接近京房等第一類說法,而與鄭玄、姚信、董遇等第二類說法不同。 天地之數與大衍之數不同,湯用彤所說的第一個難題,王弼和韓康伯根本就不會視作需要特別處理的難題。 要而言之,“直在其中”的“直”,是直道或正直之道,而不限于亲情或情感;“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”的“隐”,不是且不能当作隐蔽、隐匿、隐藏、隐瞒、隐讳、隐庇或不称扬之义来解释,而只能理解为伏灭、伏除、伏没、去除或除去之义。

岑溢成: 大学义理疏解的书评 · · · · · ·

岑溢成教授,一九五二年生,原居香港,大學時負笈臺灣,畢業於國立臺»師範大學阈文系。 一九八四年以《訓詁學與清儒訓詁方法》獲香港新亞硏究所博士學位。 在臺、港二地,先後受教於唐君毅、牟宗三、徐復觀、劉述先、戴璉璋等名師。 一九七五年,與曾昭旭、王邦雄、楊祖漢等師友,共同創辦《鹅湖月刊》。 一九八六年,獲聘至國立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系任教,服務至二〇一七年八月退休。

先生學術橫跨中西,於先秦儒學、兩漢經學、魏晉玄學、隋唐佛學、宋明理學、清代考據學、訓詁學、因明學、歷代文學理論、分析哲學等領域,皆有精湛之見。 近年,尤致力於《大學》、孟、荀、王弼、惠棟、戴震、高郵二王、焦循等學術研究。 已出版《詩補傳與戴震解經方法》、《大學義理疏解專書》二種,各領域論文數十篇,並譯有〈哲學之基本槪念〉、〈閱讀過程中的被動綜合〉、〈三個世界〉等數十篇學術專論。 王、韓既然只是肯定「大衍之數五十」,並未說明五十之數的來源,「其用四十有九」則是定爻立卦的先決條件,所以王弼「大衍義」的重心,自然集中在「何以其一不用」的問題上。 岑溢成 湯用彤把這個難題視為王弼「大衍義」的中心問題,可謂獨具慧眼。

岑溢成: 大学义理疏解

”陈荣捷编著《王阳明传习录详注集评》第三十三条,台北:学生书局,1998年,第71页。 在朱子的先知后行的设计中,知后还要意诚,始可,朱子言:“知为善以去恶,而心之所发未有实。 牟宗三言:“南渡后,龟山在闽再传而得此人……于中和问题,朱子自谓延平当时论此最详。 岑溢成 ……朱子自己用心时,却又走向继承伊川之纠结而前进。 这里谈到的道南派,从伊川传杨龟山,到罗从彦,到李延平,然后朱子。 “此谓知本”,依着程子之说,视为衍文,乃因第四章已谈知本了,而“知之至也”,可以比配到致知,也因只有一句,故朱子将《格致补传》补在此第五章。

陳教授認為念菴雖汲汲於修正雙江的歸寂,而提出「收攝保聚」、知止、知幾等義理,仍無法脫離聶雙江「超越的體證」的型態。 儘管如此,兩人之間的主張仍有所差異:念菴通過「收攝保聚」、靜坐枯槁後所體證的是心體的活動義及道德主體性;反之,聶雙江的歸寂、收攝之後,所掌握的卻是性體的客觀義、超越義。 蔡龍九教授論文為〈朱熹與王陽明論「知行」之對比〉,認為在對「知行」的理解上,朱熹對於「知」的解釋偏向「理解」、「知曉」(義理),而「行」則屬「實踐義」,且強調兩方向的相互配合,以達到「理解與實踐」的合一。 而陽明是「強調發端至自然實踐」的合一,將「致良知」、「心即理」等內涵都聯繫在「知行觀」之下。 因此蔡教授的文章重點在於分析雙方論點中的同異之處,並據之得出結論:朱、王的「知行」之說雖然各有強調處,然而在實踐上來說,朱王的「知行」自然可融通;在理論上來說,朱王的「知行」雖有不同,然自然實有可互補之處。 鄧秀梅教授以〈蕺山「心易之學」初探〉為題,探討劉蕺山「易即心,心即易」的《易》學主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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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首先述及覺浪道盛的生平與〈麗化說〉的撰寫過程,試圖從中釐清覺浪道盛的思想特質。 道盛提出三教會同的主張,然而思想的中心仍以佛教為主,試圖以會通佛儒的方式集大成,用《易經》作為會通佛、儒思想最主要的媒介,闡揚《易經》大用的思想,重新定位周、孔面目,銜接儒、佛二家關係,引起儒者的注意。 晚明因陽明學的盛行,《易經》已經受到良知說的影響,產生變化。 道盛尊崇《易經》,將太極與如來藏心結合,便是佛家的「法界唯心觀」與陽明心學的結合,以解決當世法門邪逆橫行的問題,並作為明代遺民的思想依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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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其中“隐”字的真切之义,长期以来隐晦不明而被误解、错解,以致以讹传讹,谬误流行,被欲“捣毁”儒学的人所肆意利用,致使孔子蒙受不白之冤。 博士候選人賴柯助則撰寫〈朱子「心」之意涵新詮:從「人心道心」說來論〉,旨在說明朱子的「心」之「知覺 」,並非僅是認知心,並從朱子論述反省活動出發,論證知覺具有反省能力,以及說明以認知心詮釋道心所帶來的理論困境。 最後再從朱子系統內部說明道心是反省心,並得出結論,認為心具有「認知」與「反省」的能力,兩者缺一不可,認知心屬於知識上的判斷能力,反省心則為道德上的判斷,因此道心能夠在反省後依據「性理」作為道德判斷,給出行為準則,故心是自主、自決的。 徐一智教授的論文為〈儒佛會通與歸《易》——從覺浪道盛〈麗化說〉試析明末清初佛教思想的轉變〉,分析明代遺民覺浪道盛〈麗化說〉一文的內容及思想特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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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道生至吉藏,中国祖师开出自己解释“十如是”的方向,将个人对《法华经》义理的理解结合于“十如是”解释中。 尤其是法云、智顗、吉藏对“十如是“的解释,其实可视为他们《法华》思想的缩影,可以从中看到中国《法华》思想的发展与变迁。 當時的課題,是如何確定道德行為的最後依據,也就是如何實證人具有自由作道德決斷的能力(這能力是指一種本質而不是指一份力量)。 那時的爭論,只是該先直接地自我肯定人心的這種能力(陸王學)呢? 還是該先理清人性中阻礙這能力呈現的紛雜,好讓這能力順利地呈現(程朱學)? 總之他們的大目標都是放在所謂「內聖之學」上。

  • 在這樣一個大困惑的時代,當然有些人專精於這一面,有些人致力於那一面。
  • ──真的,在八百年後(這不是約數,今年距鵝湖之會真的是整整八百年)的今天看來,我們仍然為東萊的熱心深感敬佩,因為學術不應該長久分裂,人與人間不應該始終誤解,「相通」畢竟是人心中最深的願望。
  • 這調和貫通的事業,一直要等再過將近五百年,到明末的劉蕺山和王船山,才真正地完成。
  • 張氏的《易》學不僅有功於漢《易》,另外開展宋義論《易》所未重視的以禮治《易》的新方向,並且由於宋代象數學的成就主要在圖書之學方面,張氏《易》學可據漢《易》補宋《易》釋象之不足,使得重釋象的漢《易》與重義理的宋《易》有了會通的可能。

因为根据上引王筠对于“隱”的解释可知,“隱”(隐)与“栝”乃同义词。 王筠引述此语,乃是作为反例,即是当作靶子来批评的。 ”意思是说,《增韵》将“櫽括”分为“隱”与“栝”二义来做解释,违背了许慎《说文》中的初衷。

岑溢成: 儒家现象学研究 卷二:儒家再临…

張氏的《易》學不僅有功於漢《易》,另外開展宋義論《易》所未重視的以禮治《易》的新方向,並且由於宋代象數學的成就主要在圖書之學方面,張氏《易》學可據漢《易》補宋《易》釋象之不足,使得重釋象的漢《易》與重義理的宋《易》有了會通的可能。 「明清儒學的類型與流變」學術研討會,是由國立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系「宋明清儒學的類型與流變」研究計畫,及中央研究院明清研究推動委員會之「明清思想與東亞」讀書會聯合舉辦的成果發表會。 研討會由中央大學儒學研究中心承辦,中大明清研究中心及中研院明清研究會合辦,於 2013 年 10 月 日假中央大學文學院大講堂舉辦。

而道德与情感之间具有密切的关系,是不争的事实,这尤其在中国的伦理道德中表现得非常突出。 如果说“痛惜”的情感可以形成人类伦理行动的“推力”或“规则”,那么它完全有可能形成两种对立的伦理行动的“推力”或“规则”,而成为对罪恶的“隐匿”或“检举”。 所以,不能将痛惜、隐痛之情确立为“隐”的确切含义。 今天的“隐”字,乃为“隱”自宋元以来所流行的俗字。 岑溢成 ”可见,“隱”的本义为“蔽”,即“隐蔽”的意思。 从“隐”字的本义出发,它具有隐蔽、隐匿、隐藏、隐瞒、隐讳、隐庇、隐护等的涵义。

岑溢成: 登入 國立中央大學中國文學系

在孟子而言,恻隐是心,在朱子而言,恻隐是情,而朱子如何自圆其说? 岑溢成 其认为,因为“心统性情”,故虽恻隐为情,但因心能统御之,故可言恻隐之心。 “或问晦庵先生曰:‘人之所以为学者,心与理而已’,此语如何,曰:心即性,性即理,下一与字,恐未免为二,此在学者善观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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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他又認為王弼這方面的觀點在中國哲學史上發揮了「掃除象數之支離」的鉅大影響。 要澄清這疑點,先從「大衍之數」的性質和功用考察「何以其一不用」的問題。 台湾学者岑溢成先生,也是从一种“人类情感状态” 论的观点出发,并受到黄玉顺《恻隐之“隐”考论》一文将“隐”训解为“痛心、伤痛乃至病痛的意思”的启发,以训诂解此“隐”为痛惜(包括爱惜)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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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普遍者從具體中抽出來理解或體證,可以說是哲學的普遍共同的意義,如果沒有此義,就不能算是哲學。 當時正是南宋孝宗淳熙年間,中國的學術界分為三派,就是主格物的朱子、主明心的陸氏兄弟──指的是陸家六兄弟中的老四陸九韶(號梭山)、老五陸九齡(號復齋)和老么陸九淵(號象山,兄弟中數他成就最大)──和調停其間的呂祖謙(號東萊)。 朱子和陸氏兄弟的見解,恰如一右一左,各走極端;他們雖然從未謀面,卻早已互相聞名,並且經常對對方的學問批評指點,有所不滿了。 呂東萊一方面是朱子的老朋友,一方面對象山的文章人品也一向極為欣賞。 眼見兩位真誠篤實的好朋友各持己見,不能溝通,自然覺得很可惜。

  • 心既无形影,自然无从直接、着实下工夫使之正,意是心之所发,有形影,才是着实下工夫之地,因此,在修养工夫的历程中,诚意是在正心之先的。
  • 前兩句為自己辯解,是說學問本來是累積成功的,不是一時高興的胡亂產品,所以須要研究培養才能愈加精鍊豐厚。
  • 把普遍者從具體中抽出來理解或體證,可以說是哲學的普遍共同的意義,如果沒有此義,就不能算是哲學。
  • 三變的結果除之以四得出奇數的,該爻即可定為陽,得出偶數的,該爻即可定為陰。
  • ,或音盘,安舒的意思,这是朱子的解释;或读作肥胖的“胖”,体肥叫胖,三国时代吴国的诸葛恪引用此二语时就把“胖”作肥泽解,义亦可通。
  • 无疑,在一个正常的文明有秩序的社会中,这两个方面的内容,都是不可或缺的。
  • 尤其是法云、智顗、吉藏对“十如是“的解释,其实可视为他们《法华》思想的缩影,可以从中看到中国《法华》思想的发展与变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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